《守望先锋 2》游戏总监 Jeff Kaplan 专访

尽管刚推出的《守望先锋 2》幕后故事揭露了许多新作细节，这款暴雪射击游戏的续作仍有不少值得深究的地方。好在我们采访到了最合适的人选，游戏总监 Jeff Kaplan。

本文编译自 IGN US 相关内容。

我们讨论了游戏暂未确定的发售日、如何衔接《守望先锋》、没被当成「正经」续作的沮丧、跨平台联机的可能性以及发布会上各种奇怪的新细节等诸多话题。

为了权衡篇幅和易读性，以下采访内容均已做过编辑。

IGN：我很欣赏这种公布方式，这款游戏有许多新细节超出了我的预期，也有不少值得细究的内容。

Jeff Kaplan：能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我们也期待玩家可以看到大量内容，以及不少彩蛋。倒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我们自己都忽略了，因为内容实在过于庞大，我们可能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东西。

IGN：我打算开门见山地问出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此次演示没有提及发售日期，请问《守望先锋 2》目前是否处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状态？你提到了许多待完成的测试，这些测试是否就是无法明确时间点的原因？

Jeff Kaplan：没错。我觉得这也是暴雪内部通常的一种运作方式。虽然只是个例，但以前也有过宣布发售日后不得不推迟的情况。总的来说，我们不希望人们对具体日期过于执着，我们有了十足的把握后就会发售。当前我们首先要关注的就是游戏质量，这也是暴雪的价值观之一。你有去过暴雪总部吗？

IGN：没有。

Jeff Kaplan：我也有一年没回去了，都不知道是否还在原位了（笑）。不过我们总部有一座兽人雕像，上面刻着公司的价值观。其中一条就是「忠于质量」。确保游戏质量是我们目前的第一要务，也是大家必须全身心投入的工作内容，以达到一款续作的预期水准。我觉得这才是我们开发游戏的宗旨。

IGN：我相信这必然也是一项持之以恒的工作，但在《守望先锋 2》正式版推出之前，你们是否会推出公测或封测，就像《守望先锋》那样呢？还是说游戏已经处于「打磨好即可推出」的状态？

Jeff Kaplan：不会的，我们不会像《Apex 英雄》那样来个「公布日即发售日」的惊喜（笑）。我认为这是一种完全相反的策略，那就是「不管怎样，先尽早公布出来」。我们将采取透明的发售进度，目前已经达成了几个进程，比如邀请开发团队之外的玩家进行测试。之后游戏可能会进入一段时间的内部 A 测。这方面我们或许会保持机密，不做过多公开讨论。

接着，我们很有可能会转入封测阶段，届时才会进入大众视野。至于是否进行公测，目前尚无定论，尽管我自己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下略过公测会有怎样的结果，但目前还是无法给出具体承诺。

IGN：我还有一个很想讨论的话题，那就是此次发布会的规模。你们展示了大量不同内容，目前这款游戏是不是比你之前的预期更有「续作的范儿」？

Jeff Kaplan：恰恰相反。我认为在暴雪嘉年华 2019 上，我们有许多方面没有表达准确。我们试着准确表达，也试图告诉玩家这是一款真正的续作，不是 DLC，也不是内容补丁。但显然我们的表达方式有误，导致人们对这款游戏的定位下了不同的判断。《守望先锋 2》的定位一直都是正统续作，也是我们开发过程中不变的方向。

如果你回顾我个人的职业生涯，会发现我做过资料片，也做过补丁更新，我非常清楚资料片、补丁以及续作之间的区别，而我们此次的目标正是打造一款续作。

IGN：我想这种误解可能要归结于本作与《守望先锋》原作的联系。本次发布会上并没有过多提及这一点，但我猜想这种联系依然是你们对于 PvP 的计划，《守望先锋》和《守望先锋 2》仍会保持互通吗？

Jeff Kaplan：我们认为打造一个紧密相连的社区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最大的追求之一。如果我们把时间拨回 2019 年的暴雪嘉年华，我直接表示：「大家好，我们正在开发《守望先锋 2》，这是一款续作，将包含精彩的 PvE 内容、故事任务、英雄任务和全新的 PvP 地图。此外，我们还会推出全新英雄，并将大改 PvP 模式。各位《守望先锋》玩家，我们回头见！希望你们继续支持《守望先锋 2》！」人们在听了这番介绍后会知道「他们真的在开发一款续作」。

可当你说「我们不妨尝试新潮一点的社区运营方式」，这个社区就会把我们喷个狗血淋头。我希望这个现象能启发其他人对社区运营方式的思考。或许我们最终能找到更新潮更完善的方式，既满足公司目标，也满足玩家社区。因为我们收到的回应基本都是「我不接受，为什么不采取以前的方式？」如果不谨言慎行，就会招致这样的下场。

IGN：考虑到这一点，你能否给大家谈谈所展示的变动的影响？尤其是《守望先锋 2》的 PvP 变动，这些变动会出现在《守望先锋》里吗？因为我认为这才是玩家们在意的地方。当你说到改变武器、动画效果、《守望先锋》的限制以及《守望先锋 2》做出的改进时，又是指哪些方面呢？

Jeff Kaplan：我认为要考虑到两种变化。一种是纯技术层面的改变，比如开发技术进步，在更新了系统配置和引擎后，我们就可以做到目前尚且无法实现的事。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从心理层面出发，即一个社区的接受和应变能力。《守望先锋》的补丁都解决了哪些问题？玩家社区何时才能接受只有续作才能带来的大改？这两点都在我们的考量之中。我们的整体思路是，如果《守望先锋 2》的一些改进内容也能让《守望先锋》获得收益，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尽快将其呈现给玩家。

《守望先锋 2》的确会有一些特殊的内容，可能来源于玩家变化导致的主题或心理层面，也可能受制于引擎改进而引发的技术层面。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能将其中的内容献给《守望先锋》玩家，后续工作中会对此做逐一分析。至于要将何种内容放入哪个分支，这是个恒久的问题，而我们的目标就是确保尽可能地服务到更多玩家。

IGN：看来，你们将在《守望先锋》中推出的改变也会成为《守望先锋 2》的一部分。对于那些 PvP 玩家来说，尽管两款游戏间可能存在差异，但你们有没有制定多人模式互通的计划呢？

Jeff Kaplan：没错。我们的计划是让两个游戏的 PvP 玩家交融到一起，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同步 PvP 社区，让大家都能享受到最新的 PvP 体验。

IGN：这种互通是开放给单一主机阵营的玩家，还是说你们另有跨平台联机的打算？一个《守望先锋 2》的 PS5 玩家有没有可能与一名 Xbox One 的《守望先锋》玩家共同参与 PvP？你们考虑过这方面的设计吗？

Jeff Kaplan：对于跨平台联机这一概念，我们秉持着非常支持和期待的态度，也很欣赏其他实现了跨平台联机的游戏。总的来说，我们希望能支持任何可以流畅运行游戏的系统，支持任何玩家与亲朋好友游玩的方式，哪怕单纯只是为了改善匹配体验，也乐于去接受各种建议。虽然目前官方没有具体的情报可以透露，但只要能够克服障碍，我们非常愿意探索跨平台联机的方式，并渴望某天能将这一功能带给各位玩家。

IGN：关于《守望先锋 2》独占的内容，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你们对英雄任务模式的规模定位。视频中指出《守望先锋2》拥有数百个任务，玩家可以日复一日地重复游玩，请问你们采取的是日常挑战这一形式吗？还是说有其他体现任务多样性的途径？

Jeff Kaplan：我不妨用一个趣味的方式来解释吧。大家都知道 PvP 是具有高度重玩性的，作为一款 2016 年发售的游戏，我们在 2021 年依然有数百万的玩家基础，简直不可思议。正因如此，我们才清楚 PvP 的重玩价值。如果想让战役之类的故事任务也拥有重玩价值，单靠线性战役显然是不够的，这也是我们在 2019 年暴雪嘉年华的里约任务中呈现的观感，许多人认为：「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些内容如何经得起上千小时的游玩。」我们也清楚地认识到玩家的确不会在这方面投入大量时间，但高度重玩性并非我们为故事任务设定的目标。

对于英雄任务这样的 PvE 内容，我们专门针对重玩性进行了设计，希望能从四个维度来实现这一点。首先，与故事任务不同的是，玩家在英雄任务中可以自由选择英雄角色。在故事任务中，黑寡妇和猎空组队是不合情理的，因为她们是敌对关系，没理由并肩作战，除非我们再编个什么奇怪的剧情（笑）。话虽如此，你依然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想要的英雄。正如 PvP 那样，英雄阵营改变了游戏的可塑性，为其增添重玩性。

第二个维度则是英雄任务中面临的不同敌人类型。有时敌人会是归零者，有时则是黑爪，没准儿还有我们尚未公布的新敌人。因此，我们也相当期待为敌人添加多样性和不同程度的挑战性。

第三个维度则是地点。在目前的计划中，我们已经在《守望先锋》里有了非常扎实的地图基础，《守望先锋 2》也有自己的地图。不仅仅是 PvP 地图，我们还会让所有 PvE 玩家也体验到开发团队所创作的地图。因此，玩家的战斗地点将千变万化，为游戏增添更多动态。

第四个维度则是不同的目标类型，暴雪嘉年华视频里已经展示出了一部分相关内容。玩家有时要执行防御性质的任务，比如保护卫星传输装置。有的任务可能会更加刺激，比如「毒气正在袭来，需要尽快撤离」。我们希望能构思出更多样化的任务目标。

我们指望上述四个维度能够结合起来，并由一个进度系统进行主导。比如我们可以提升英雄等级，光是改变他们的基础属性就已经有不少乐子了，也可以是解锁天赋点，这里头甚至还有此前未曾公布的进度系统。

对于暴雪来说，我们对此类设计已经有不少经验了，比如《暗黑破坏神》或《魔兽世界》，这些游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由进度系统作为主导的，甚至超过了核心的战斗机制。在这种英雄任务系统和进度系统的推动下，我们需要在《守望先锋 2》的开发过程中兼顾深度和多样性。

IGN：看到《守望先锋 2 幕后秘闻》中提到的各种变化和新增内容，它们确实激发了我的想象力！我们看到了各种不同的技能和天赋效果，包括天使可以群体复活（官方在 2017 年去掉了这个技能）。在 PVE 的成长系统中，我们能见到许多新的技能吗？官方会恢复以前取消的许多技能吗？

Jeff Kaplan：当然可以。我觉得某些技能在 PVP 中特别失衡，比如说，如果对方队里有天使，你干掉五个玩家后，结果天使把他们群体复活了，这感觉真的很糟糕……因此，我们必须得把这个技能改了。但好玩的是，归零者和黑爪可不会抱怨天使的群体复活（哈哈哈）。因此，我们可以在 PVE 中保留这个技能，测试效果确实不错。

还有一些群控技能用起来感觉很棒，效果强大，可以改写对战的走向。但如果是对方使用群体控制，那感觉就糟透了。所以在过去几年中，为了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你会注意到我们一直在调整《守望先锋》PVP 的群控技能。但是我们也可以设计一些暴雪嘉年华中展示的内容，比方说「你想把莱因哈特的烈焰打击变成冰冻打击吗？」这样一来，玩家就能冻住敌人。莱因哈特的另一个新被动是当他冲锋时，不止一个敌人会被顶住并撞击到墙面。这在 PVP 中肯定又是一个可怕的技能，但在 PVE 的体验特别好。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下子摆脱很多原有的局限。我一直都这么和团队打比方：「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大家完全可以在 PVE 中加入十秒眩晕的效果，反正那些机些器人又不会跑来和我们抱怨。」所以这个过程真的特别有趣。Geoff Goodman 是我们的首席英雄设计师，他有一句名言『设计天赋的时候，我们就像是一群疯狂科学家』。基本上，我们尝试了自己一直都想实验的东西。因此，设计的灵感就不断涌现出来了。

IGN：看来《守望先锋 2》有着完全不同的天赋系统，而且，它也为开发者打开了不同技能树的大门。要完成这套系统，看来你们还得解决很多别的东西。

Jeff Kaplan：确实如此。

IGN：你最喜欢 PVE 的哪些玩法？在视频中，我们看到士兵 76的生物力场可以跟着他移动，还能逼退敌人。

Jeff Kaplan：我们已经削弱了那个技能（哈哈哈）。我们已经把那个改了。有趣的是大家在讨论时表示「我们要演示那个吗？可是我们已经把它改了。实际上那个技能效果真的不太好。」后来我们觉得：「没事，我们就演示一些正在开发的内容吧。」

至于我喜欢的玩法，其实挺多的。我一般不太玩狂鼠这个英雄，但在测试成长系统的时候，我负责检查狂鼠的技能树。他的某个最终天赋是允许狂鼠双持榴弹发射器。然后我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保证平衡性，又不会影响游戏体验呢？」我还记得在测试中，我和队伍全程都笑个不停，体验特别有趣，所以最后我录制了很多玩法视频。英雄设计要归功于 Geoff Goodman 和负责技能树的 Brandon Brennan。最终技能树的效果兼顾了平衡与趣味，特别酷炫。

莱因哈特的技能也很棒。我们不停地在做这个英雄的玩法测试，并不是为了测试技能的极限，而是很多人最终容易剑走偏锋。比如说莱因哈特输出流，基本上就等于和队友说：「盾牌是什么？我莱因哈特从没见过。」这套打法的核心在于进攻，用锤子来推进。当然了，反过来还有针对护盾流的一套加点，可以让护盾变得更大。所以就有两套流派。一种是「全程无盾流」，而另一种就是「全程顶盾流」。这可以让玩家根据自身的脑洞和偏好来决定自己的玩法，在我看来这特别有趣。

IGN：在视频中，莱因哈特占据了很大篇幅，演示中涉及到他在现有 PVP 模式中的改动。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否提升了设计团队在玩法试验中的多样性？你有没有跳出以往 PVP 模式的局限性呢？

Jeff Kaplan：我们设计了更多的开发工具，这一点很棒。有的更侧重于创意的测试，但也有很多是围绕技术和美术方面展开的。有了许多动画，视觉效果，玩法代码之后，我们就可以更容易以英雄角色为核心，为他们设计出这些技能。这进一步发挥了我们的创意。

关于莱因哈特在 PVP 中的改动，这更多来自于我们的观察和玩家的反馈，同时我们也观察了大家喜欢和讨厌重装英雄的地方。目前我们还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最终的方案，我们甚至还考虑过将《守望先锋 2》中的重装改名为斗士（Brawler），去改变玩家对这类英雄的预期。这不仅仅关乎重装玩家本身，还涉及到团队对重装英雄的期待。

现在，在《守望先锋》中，常有玩家进入游戏后表示「我们需要莱因哈特的护盾，你得扮演好重装角色，别防不住了。」你可能会想：「我根本不想整晚都按着左扳机或鼠标右键。今晚我并不想这么打《守望先锋》，但又只能被迫这样去体验游戏。」

因此，我们正在努力思考体验游戏的另一种可能性，并重新定义 PVP 模式的体验，「现在，我们玩的是《守望先锋 2》了，选择与众不同的玩法也没什么问题。实际上，我们一直都在体验同样的玩法和模式，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继续前进，感受一些不同的体验，去拥抱变化呢？」我觉得这其实是件好事。

IGN：我想知道，玩家可以自定义游戏模式，还能体验街机先锋，它们都更加休闲，与 PVP 和 PVE 都有关联。那么有可能将这些 PVE 技能树，让它们也出现在一些竞技型较低的 PVP 模式中吗？

Jeff Kaplan：它们更适合非竞技的游戏体验。虽然我们还没正式确定方案，但我们聊过这个问题，我们知道玩家希望在 PVP 中体验这些天赋。坦率来说，这些天赋会破坏 PVP 的平衡性，但如果玩家能在其中找到乐趣的话，我也乐意让玩家去尝试体验。

我们其实已经测试过这个想法了，它带来了不少欢乐，我们也对此十分期待。其中出现了一些性能问题，比如说调整和平衡 PVP 和 PVE 中所有的系统。此外，还需要考量到其他因素，但我确信最终我们会解决这些问题。很多时候，我们开启地图工坊的内容时，大家都知道这会影响画面的帧数（哈哈哈）。他们基本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哇，满眼都是托比昂的炮塔？怪不得我现在画面只有 30 帧了。」

IGN：我想聊聊游戏的剧情模式。虽然我们对《守望先锋 2》的故事只有非常模糊的了解，但在新作中，游戏会限定角色选择的剧情模式吗？剧情任务中只能选特定的英雄吗，还是我们可以扮演全部的英雄？

Jeff Kaplan：关于剧情任务，目前我们计划将有的任务限定在四个英雄。这类似于我们暴雪嘉年华 2019 演示的 PVE 内容，在里约热内卢任务中，你需要扮演猎空，小美，莱因哈特和卢西奥。其他任务则更加开放，为玩家提供了别的英雄，但他们都与故事息息相关，能够有较好的演绎效果。

我们不大可能设计出包含全部 32 个英雄在内的剧情模式。此外，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英雄，比如说半藏和破坏球，他们该如何融入到剧情当中？他们为什么要与守望先锋队伍一起执行任务，剧情怎样设计才能有意义呢？不过，我们希望在剧情任务中尽可能地加入更多英雄。这一直都是我们的一个目标，但不管是否能涵盖目前全部的英雄以及新增的两个英雄，我们都不可能百分百实现这个目标。

IGN：我们可以单人或离线体验剧情任务吗？或者这还是款团队合作游戏？

Jeff Kaplan：这个回答可能听起来有点奇怪：实际上，它两者兼备。这肯定是联机合作的剧情体验。而这也是它酷炫、独特和创新的地方，在通常情况下，你都不会和其他人一起体验剧情或者战役模式。我们认为这会让《守望先锋》和《守望先锋 2》变得特别与众不同。不过，我们也在开发 AI 系统，如果效果满意的话，有时候我们也可以派 AI 队友上场。比如说有人掉线或者是有什么别的突发状况，我们不希望这会影响另外三名玩家的游戏体验。

也许，我们可以直接让玩家和 AI 队友一起作战，不过我们还没确定最终的方案，还需要克服很多技术上的障碍。因此，我们还在开发 AI 系统，不确定它的效果能够单人玩家体验满意，但我们对此持开放态度，而这也是我们在整个开发过程中都会努力推进的方向。

IGN：显然，目前新作的发售日期还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但是在暴雪嘉年华后，我们能够听到《守望先锋 2》的更多消息吗？

Jeff Kaplan：没错，我们的计划现在有了很大转变。当初公布《守望先锋 2》项目时，我们明确地公布了相关信息。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这件事，当时团队提到后续不会公布太多信息，我们会在下一届暴雪嘉年华探讨新作的内容。结果 2020 年 11 月并没有举办暴雪嘉年华，一部分是因为疫情的影响，于是，暴雪嘉年华就推到了今年 2 月。但是，之前我们一直都很明确地告知玩家新作的消息，比方说当时告诉大家「暴雪嘉年华后，我们不会公布新的信息，因为我们得专注游戏的开发工作。」

在这次暴雪嘉年华后，我们打算公布更多信息。我不确定是否能每个月都更新《守望先锋 2》的进度，但是我们肯定希望与大家有更多的交流。我们也希望不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更新任何消息。实际上，我们昨天还在讨论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可以在三、四月的时候展示一些酷炫的效果，让大家了解最新的进展，让玩家可以持续跟进开发进度。因此，我们已经意识到有必要与玩家进行更多的交流互动。

此外，我们也希望更谨慎一些。我认为目前是宣发的大好时机。之前有段时间会让我们觉得「有点操之过急，因为我们还没准备好，时机未到。」因此，我觉得团队其实希望保持一个公开透明的态度。我很高兴看到玩家在网上的感慨：「唉，今年是指望不上《守望先锋 2》和《暗黑破坏神 4》了」，因为我觉得这能让玩家调整自己的预期。这样一来，如果我们在三、四月公布一些新内容，玩家就不会以为「天啊，搞不好五月就开始测试，六月游戏就发售了！」相对地，玩家会表示：「不，那不太现实。所以还是和官方保持同一个步调吧。」不过，随着《守望先锋 2》渐渐进入收尾阶段，我们肯定希望与玩家进行更多的沟通交流，让大家更清楚开发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