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斯宾塞长篇专访：开发者直面会、2022 年的困境、裁员事件

回顾当初为这代主机设计的蓝图规划时，Xbox 肯定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 Xbox Game Pass 和大规模收购事件的影响下，官方本将 Xbox Series X|S 视为一次大好契机，希望它们能给扭转微软上一代主机的悲惨命运，与此同时，官方也希望它们能够改变我们玩游戏的方式。虽然 Xbox Series X|S 确实有了显著提升，但其他因素还是让这一代主机遭遇了诸多问题，超出了 Xbox 的预料之外。

在上一次开发者直面会后，Xbox CEO 菲尔·斯宾塞再次接受了 IGN 的采访，谈及了多个话题，包括最近的裁员和 343 Industries 不稳定的状况。此外，他也承认 Xbox 在 2022 年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与其他竞争对手相比，几乎没有发售什么大作。

斯宾塞告诉 IGN：「我们对粉丝的承诺是，我们会在自己的平台上稳定地发布各种优秀的游戏，然大家可以在平台上享受这些内容。毫无疑问，我们在 2022 年做得并不够。从根本上来说，这是我的责任。毕竟我是业务的负责人。」

在采访中，斯宾塞也对 2023 年进行了一番展望，在近日的开发者直面会上，他表示「有必要公布游戏的信息及其发售日期」，并更多地谈及了 Xbox 的夏季发布会计划，不过他并没有透露 Xbox 是否会参与 E3 的发布会。此外，他还谈到了 Xbox 在动视暴雪收购上的「持久战」，将其描述为一次「学习经历」。

当被问及 2023 年是否对 Xbox 来说是相当关键的一年时，斯宾塞仍以他一贯谨慎的态度表示「每一年都非常关键」。不过，他也表示目前自己对 Xbox 的发展势头感到「满意」。

斯宾塞表示：「每当我想到今年要做的其他事项时，我就觉得让人兴奋不已。从开发制作的角度来看，我们已经逐渐摆脱了疫情的影响，从行业和现状的形势走向来看，我觉得大家已经进入了较好的工作节奏，对此我感到非常兴奋。」

以下为本次采访的完整内容，更多信息请查看我们对「开发者直面会」的总结。

—— 《Hi-Fi Rush》在社交媒体上得到了很多正面评价，而且不仅仅是因为这款游戏在公布时就立即发售，对于这一点，我觉得相当有趣。我很好奇 Xbox 未来是否还会带来这样的惊喜吗？

菲尔·斯宾塞：没错，就是「作品公布即发售」，看来这次效果不错。这不是我们常做的事情。实际上，这是开发团队的想法。他们一直在玩这款游戏，对发售日期和早期的质量都很有信心。他们表示，「嘿，这么做的话应该很有趣。如果能在开发者直面会期间发售这款游戏，然后告诉玩家，『大家现在就能玩了』，这应该会很好玩。」所以我们就这么做了。我们一直都在学习和聆听，而且这次社群的反应很不错，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信号。

—— 我看直播的时候，当时就心想，「哇，《Hi-Fi Rush》看上去太棒了。我非常喜欢它的美术。它真的让人眼前一亮。我会记下游戏的发售日期。」然后他们就表示，「不用，其实你现在就能玩到这款游戏了。」那一瞬间，我就想去下载游戏了。我想很多人都有同感吧。

菲尔·斯宾塞：我个人很喜欢《Hi-Fi Rush》，我喜欢它的美术和音乐。其实我有很多特别想玩的游戏，其中一款就是《Jet Set Radio Future》，可惜我们没法让它做到向下兼容。原先我想着要是能把那款游戏做出来就好了，毫无疑问，《Hi-Fi Rush》是完全不同的游戏，但这两款游戏在某些地方上有着相似的感觉。

所以回顾 Tango Gameworks 时……光是看到它在过去几年的发展，我就对最后的成品非常满意。他们在游戏中使用了一些优秀的授权曲目。玩法也非常有趣、独特，美术部分相当亮眼。这是个很好的组合。对于所有游戏的多样性，我们已经推出的内容，以及我们在开发者直面上公布的优秀作品，我都很满意。我认为《Hi-Fi Rush》绝对是发布会的亮点之一，这很不错。

—— Xbox 在 2022 年没有发售太多作品，那么为了在 2023 年打下积极的发展势头，Xbox 将面临什么样的压力呢？

菲尔·斯宾塞：我觉得从内部来讲有点不一样，因为我们知道自己有开发者直面会，知道我们正在开发什么样的内容，也已经知道我们将在六月的发布会上做些什么。但我们对粉丝的承诺是，我们会在自己的平台上稳定地发布各种优秀的游戏，然大家可以在平台上享受这些内容。毫无疑问，我们在 2022 年做得并不够。从根本上来说，这是我的责任。毕竟我是业务的负责人。

我们对用户的承诺是继续提供优秀的游戏，我对此也是相当认真的，与此同时，开发团队对此也相当重视。我们在 2022 年没有推出太多游戏。所以我们很高兴能够在 2023 年推出开发者直面会。我很看好我们展示的那些游戏。同时，我们在直面会上强势推出了《星空》，借此为 2023 年开了个好头，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认为我们的确需要那么做。

—— Xbox 今年要发行《红霞岛》，还有《星空》，而且《极限竞速》也会在下半年发售，感觉今年有很多大作。让人感觉今年是 Xbox 的大好机会。

菲尔·斯宾塞：我本来犹豫要不要提前发售，因为我知道社区里有些玩家会习惯性地抱怨「我等到花都谢了」，所以这就是我们在直面会期间推出《Hi-Fi Rush》，借此展示我们会推出作品的其中一个原因。

在我看来，去年 11 月推出的《Pentiment》是一款品质极佳的游戏，但我们还得推出更多的内容。当我看到《我的世界 传奇》和《红霞岛》，我们在《极限竞速》中所做的的一切，以及我们为我最喜欢的系列之一《上古卷轴 OL》展示的内容时，我觉得十分有必要向玩家展示我们的游戏内容和发售日期。

我知道大家对《极限竞速》的发售日期有一些疑问，因为我们只公布了发售的年份。回顾以往作品的话，每个人都知道 Turn 10 工作室的水准，他们也会在这款游戏中体现自己的实力。这才是首要的事情。毫无疑问，在我们离成品更近的时候，我们会公布具体的发售日期。但我们只想向大家重申，这是一款将在 2023 年发售的游戏。所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展示这些游戏的优秀玩法，并给出可靠的发售日期，我认为这才是年初的关键。

—— 看到《Hi-Fi Rush》的时候……另外我很高兴你提到了《Pentiment》，我觉得它们是一类游戏，因为它们都是大型开发商打造的小型作品。我很好奇在你看来，这些作品收获了怎么样的成绩，你认为它们在 Xbox 的生态系统中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

菲尔·斯宾塞：我会从几个方面来评估作品的成功。首先，从内部来说，如果团队和创作者只是自行开发的话，我会给他们一个创意平台，让他们发挥才华……如果销量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方式，他们可能不会去开发那样的游戏。

因此，我很开心我们能够为团队创造机会，这可能有异于他们平时做的事情，然后，为工作室发现新的用户，或者发现一些喜欢团队当下正在尝试的东西的玩家。因此从内部来看，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创意平台，可以让团队和创造者拥有这样的机会。

其次，我并不是想在这里给 Game Pass 打广告，但我认为 Game Pass 的好处之一是你无需承担探索其他的游戏风险，因为作为一个玩家，如果你购买的游戏有别于你平时喜欢玩的作品，那么你就得承担这样的风险……现在，只需要点击下载，你就可以体验游戏，然后自行决定「这是我想要投入时间的作品吗？」

我认为如果我们为玩家提供不同的游戏付费方式，我们就可以提升创意的多样性，订阅方式肯定能在这上面发挥它的作用。

—— 我很高兴你提到了 Game Pass，因为在最近的收益报告中，我们可以看到服务和内容支出下降了 12%，但 Game Pass 的收益却创下新高。六年前，Xbox 首次推出了 Game Pass 作为其转型服务，当时官方谈及了它的诸多好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觉得 Game Pass 在发挥其潜力上可能动作有点慢了。我很好奇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菲尔·斯宾塞：我们目前在行业尝试的 Game Pass 还处于一个未知的领域。因此，我们很难在市场上找到类似的案例来帮助我们衡量应有的增长速度。我们的付费用户数量达到了历史新高，而且 Game Pass 的数据还在继续增长。我很满意目前的增长数据。我们设定了很高的内部目标，大家会发现有时候我们无法实现这些目标，而有的时候我们能够实现它们。但我一直都对我们正在努力尝试的事情充满雄心壮志。

我想你刚刚提到的是软件和服务方面的季度数据……需要记住的一点是这是年度对比数据。在 2021 年的那个季度，我们有《帝国时代》、《极限竞速：地平线 5》和《光环：无限》这样的作品。它们的数据都很亮眼，正如我们刚才指出的那样，我们在 2022 年的同一季度没有拿出同样的大作阵容。

因此，年度对比数据确实有所下降，这并不是我们经营业务时想要看到的结果。这不是我们的目标，但也有时机上的因素。我还想说的是，当我们在考虑经济现状和行业发展趋势时，考虑到上一年我们还受到了疫情封锁的影响，我觉得游戏行业的年度对比数据会反应出相关的一些趋势。不过，我们的目标是成长为增速合理的企业。这是我们在微软内部做出的承诺，也是我们正在努力做的事情。对于实现这些目标，定期发售优秀的游戏就显得至关重要。

—— 您觉得《星空》和《红霞岛》对于 Game Pass 这样服务来说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

菲尔·斯宾塞：《红霞岛》和《星空》都是非常重要的游戏，我们正在打造的每一款第一方游戏都是如此。Game Pass 的增长速度十分稳定。随着我们不断推出新的游戏和续作，我们看到了 Game Pass 数据的持续增长。

有时候，我们预期的游戏会引发数据增长，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像《吸血鬼幸存者》或《Hi-Fi Rush》这样的游戏也会让数据激增。所以有时候你能够预测到哪些游戏会引发数据的增长，但有时候结果会让你感到惊讶。我喜欢游戏行业的这个特点，那就是许多不同的地方都有可能涌现出优秀的游戏。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几年前就完成了对 ZeniMax 的收购，Bethesda 就归属 ZeniMax 的旗下。现在，我们看到 Bethesda 打造着《Hi-Fi Rush》，《红霞岛》，《上古卷轴 OL》的更新，以及《星空》……这些游戏都将在今年推出。我们已经开启了新的一年，为 Xbox，PC 和 Game Pass 推出了首发内容。Bethesda 为我们打造的出色作品阵容让我备受鼓舞，我们已经开始在 2023 年看到这些游戏的成品了，这真的非常令人兴奋。

—— 众所周知，Xbox 最近在裁员，你在给员工的备忘录中表示「这是业务面临的挑战期」，我想知道你是否能详细解释一下什么是「挑战期」？此外，你能够给粉丝和玩家带来什么样的保证，让他们相信 Xbox 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菲尔·斯宾塞：作为一名在 Xbox 团队待了很长时间的成员，每当有同事或其他成员无法跟我们一起继续前进时，对我们来说这都是一项挑战。我铭记这件事会对每一个个体所造成的影响。作为业务负责人，我很清楚自己的承诺和责任就是创造一个令人安心的工作环境，让大家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全力工作。但很显然，我们目前正在经历一场裁员。我没能实现自己的承诺。

我承诺的对象是企业、用户和团队。我认为经营成功的业务是为团队打造稳定环境的部分要素。我们对 Xbox 的长期愿景是围绕玩家打造相关的体验，让创作者为玩家打造的游戏可以触及玩家想要的一切平台。无论玩家想要购买游戏，订阅游戏，还是查看访问像 xCloud 和我们在 PC 上做的内容，我们都可以为玩家提供不同的方式来构建他们的游戏库。对于这个愿景，我深信不疑。

现在，我们必须解决一些业务，其中一部分就是要确保我们在合适的地方有合适的资源，以此做出最棒的作品。有时候，这意味着我们要进行一些分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需要削减人员。我对此相当慎重，因为这对每个人都有切实的影响。但我认为这对我们和这个更庞大的组织来说都至关重要。我有必要将业务变得更加稳定，以便我们能够继续前进，最终为这里的优秀团队成员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让他们能够继续打造手头上的作品。

—— 当我们展望 2023 年，思考本世代主机的发展情况时，我想知道这一切的发展是否像 Xbox 此前预期的那样？到目前为止，似乎仍然存在很多的变数。

菲尔·斯宾塞：当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可以想想过去几年，以及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就 Xbox 的现状而言，我对我们的计划、战略和团队非常有信心。就在今天，我们还和整个团队开了个会，讨论了未来的路线。

我们身处娱乐行业，而娱乐行业往往依赖于热门作品，我们不是每次都能预测到它们的结果。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的《Hi-Fi Rush》就反映了这一点。这是一项由人心所驱动的业务，除了打造玩家喜爱的内容，作为一个企业，你也需要大胆无畏的精神。

对于来说 Game Pass 和 xGloud，这个团队的成果可能出乎他们自己的意料之外。当我展望我们正在打造的游戏，以及我们对平台的雄心壮志时，我就对我们的未来更有信心。但毫无疑问，游戏产业不适合胆小的人，也不适合那些想打「安全牌」的团队。我喜欢 Xbox 团队的雄心壮志，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绝对是我的荣幸。

—— 的确，游戏行业不适合胆小的人，我可以证明这一点。特别是关于 343，我对它未来的定位有相当多的疑问，因为它也受到了裁员的影响。他们发表了一项声明，表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们都会继续开发《光环》，但目前该团队仍在削减开支和人员。据我们了解，343 可能会获得工作室的支持或额外的协助。你是否能够透露更多关于 343 未来定位的信息？

菲尔·斯宾塞：当然，但我先想说明一件事情，因为有时候，我觉得大家在讨论《光环》和 343 时会忘记这一点，那就是《光环》永远都是 Xbox 的标志性作品。对于一年多年前发布的《光环：无限》，以及开发团队呈现的质量，我都觉得非常出色。

显然，我们谈论的是接下来的一年，我认为作为一个团队，我们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但我不想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的团队确实打造了一款非常棒的《光环》游戏。我想许多评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我们确实看到了玩家的投入，以及游戏收获的成功。

与此同时，当我们推出这款游戏时，我们知道我们需要向大家做出关于内容更新的承诺，以及我们对这些内容和质量的时间安排。结果，我们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标准。不过，我对负责的团队，Pierre 和领导团队，以及他们的计划坚信不疑。显然，343 工作室的负责人 Pierre Hintze 已经在《光环》团队待了很长时间。他还参与了《光环：士官长合集》，做出了一些不错的成绩。他们的团队制定了很好的规划。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领导团队能够灵活地建立他们所需的计划。《光环》对 Xbox 的发展仍然很关键，与此同时，343 对《光环》的成功也至关重要。

至于工作室的支持和其他事宜，那只是开发的一部分，而且有其他合作伙伴会协助我们。但《光环》的核心和灵魂都在于 343 及其团队，我对他们的团队，领导团队，以及他们未来的计划充满信心。

——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再谈谈另一个问题。你刚才提到了未来的计划，我对此有很多疑问。在此之前，《光环：无限》有一个「十年规划」，包括会推出新的故事内容。我想知道官方还会实现这个规划吗？

菲尔·斯宾塞：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让 343 谈谈现在的规划，让大家知道他们下一季会迎来什么样的内容和惊喜。还有其他的东西，有的是传言中的内容，有的是已经公布的信息。他们对未来的计划非常兴奋。我看了他们为《光环：无限》Forge 模式所做的工作，以及我们从创作者那里得到的惊人支持。至于《光环》的时间线……在我心目中，《光环》永远都是 Xbox 的核心内容，也是 Xbox 根基的一部分。

只要 Xbox 还是一个供大家体验游戏的平台，我们就会继续支持和开发《光环》系列。所以我认为它的时间线与 Xbox 是一致的，而且我希望确保团队能够完成这个目标。

—— 如果我们展望 Xbox 的未来，尤其是在今年的开发者直面会结束之后，据称 Xbox 将在洛杉矶举行年度发布会。有些人好奇这是否意味着 Xbox 会在 E3 上亮相？对此，你是否能够透露一些信息？Xbox 会参加今年的 E3 吗？

（编注：采访结束后不久 IGN 爆料称微软不会在 2023 年 E3 展会的主会场设展，但并未完全否定会在 E3 期间举办直面会或是独立设展的可能性。）

菲尔·斯宾塞：其实我们特意为我们的发布会挑选了那个时间，这样我们就能在那里了。在我心目中，E3 一直都是游戏历史上的开创性时刻之一。我很喜欢前往洛杉矶参加 E3 的经历，现场有成千上万的人，大家可以看到很棒的新事物……能够见到各种业内人士，还有感受为粉丝举办的盛会。

我当然希望这能够延续下去。Xbox 是 ESA 的董事会成员，我认为成功和合理的 ESA 对我们正在努力做的事情至关重要。因此，我们像往常一样，将我们的发布会设在了这个时间，希望这能够方便各家媒体，也包括参加 E3 的消费者。这就是我们目前正在努力做的事情。我们会继续与 ESA 制定他们的计划。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们是 ESA 的董事会成员，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确保 E3 取得成功。

—— 当然，还有正在进行的动视/暴雪收购案，这对 Xbox 来说是一场相当艰难的「战斗」，尤其是 FTC 就此事起诉了 Xbox。我想知道与一年前相比，如今你觉得有多大把握能够完成这笔交易？

菲尔·斯宾塞：我自己在一年前对这样的收购过程几乎一无所知。而现在我对与不同的监管机构的合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比一年前更有信心了，这仅仅是基于我所掌握的信息以及我们一直在进行的探讨。

当我们在一年前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提出了 18 个月的时间框架。如今已经过去了 12 个月，我认为我们应该专注于达成协议。我认为我们可以和 ABK 团队在移动端做出一些惊人的作品，用新的创意和方式来传递他们的内容。这些团队在移动端领域的工作让我们收获了很多经验，Xbox 在这方面并不专业。与此同时，移动端也是全球最大的游戏平台。

所以我对此有很大的信心。我们正在积极地与全球各地的监管委员会合作，我们需要取得他们的批准。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学习经历。我为此花费了很多时间，前往了很多地方，进行了大量的探讨，但这些讨论可以让我谈论我们的行业，我们所做的工作，以及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认为，让越多的监管机构了解什么是游戏，如何经营业务，玩家是谁，以及我们作为 Xbox 团队的愿景是什么，这对游戏行业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 很抱歉我们接下来要聊到你们的一位竞争对手，但我很好奇你是否关注了 HBO 推出的剧集《最后生还者》？

菲尔·斯宾塞：我关注了，这个剧集拍得很棒。他们很好地将一款优秀的游戏改编成了电视剧，恭喜制作团队和所有参与的团队。显然，剧集的根基在于顽皮狗为该系列打造的内容。估计 Neil 可能不喜欢我在这件事上提到他，但我真的认为 Neil 显然在游戏和剧集中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看到他在电视领域发挥自己的创意天赋……我觉得这真的很棒。这对他和整个团队来说都是件好事。

另外我还想说的是，作为一个行业 ——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同意我的看法 —— 但有时我真的感觉我们之中的有些人是在以一种嫉妒的方式看待其他媒体，觉得自己从事的行业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是在某些方面低人一等。我自己从没这样想过，但我能感觉到有些人的确有类似的想法。

但事实上，如果你从我们的行业中选出最优秀的创作者，他们完全可以在另一种媒体上同样获得成功。我想这表明在游戏行业中，无论是第三方团队，还是第一方团队，都有一批相当优秀的叙事者和创作者。在我眼中，《最后生还者》系列收获成功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时刻，我衷心地祝贺他们所有人。

—— 这让我想到了去年首播的《光环》剧集。我很好奇你是否希望《光环》第二季也能达到那样的水准？

菲尔·斯宾塞：我希望我们一切都能做到最好，这也包含《光环》剧集。我觉得这稍微有些不同，但我不认为问题的重点在于，「《最后生还者》剧集推出了，它设置了非常高的标准。我们要在剧集上也达到那个水平吗？」

当然，这个假设也适用于游戏。每当我从其他开发商那里玩到优秀的游戏，它都会激励我们尽可能做到最好，希望我们下次推出作品时，可以呈现我们最棒的创意和最好的理念，并且找到喜欢我们作品的玩家群体，比如说找到喜欢观看《光环》剧集的观众，亦或是喜欢玩《Hi-Fi Rush》和今年即将推出的游戏的玩家。其他人的作品总能让我们收获灵感。

—— 当我们展望 2023 年剩下的时间时，我很好奇在你心目中，今年对 Xbox 来说有多重要？

菲尔·斯宾塞：每一年都非常关键。我不觉得今年有什么不同。我很看好我们的发展势头。显然，我们正在经历一些艰难的调整，但它们都是有必要的，这都是为了让我们和团队获得长期的成功。展望 2023 年，我很喜欢我们即将推出的多款游戏。

正如你评论的那样，考虑到 Bethesda 现在已经完全整合到 Xbox 旗下，《红霞岛》和《星空》都会成为令人兴奋的作品。每当我想到今年要做的其他事项时，我就特别兴奋。从开发制作的角度来看，我们已经逐渐摆脱了疫情的影响，从行业和现状的形势走向来看，我觉得大家已经进入了较好的工作节奏，对此我感到非常兴奋。

从行业层面来看，当我在思考这一年时，我会想到 AAA 游戏的开发状况，现在，游戏已经变得相当大型和复杂了。每一年，人们都对我们正在打造的游戏有更宏大的想法和计划。但对于我们的团队来说，要想确保我们正在打造的游戏能在行业中收获成功，我们就必须具备真正的制作技能，这样一来，当我们向用户承诺游戏的发售时间时，我们就能够保证作品交付的时间和品质。

对于游戏行业来说，我认为这些都是很好的问题。我们一直都在学习，评估我们拥有的工具和流程，以及我们投入的创意。2022 年出现了一批优秀的游戏，2023 年，玩家会迎来更多出色的游戏。我相信游戏行业会继续发展和创新，希望这一切能让玩家感到满意。

本文编译自 IGN US 相关内容，原作者 Kat Bbailey，翻译王艺，编辑 Kamui Ye，未经授权禁止转载。